40-50(2/46)
里静了静。真说了的话,跟他父亲和周景慧又有什么区别?
“她看上去挺好的。”他最终说了这么一句。
陈定舟刚毅严酷的唇线维持着平直模样,但话语很不以为意:“那得看往后照什么模子养了,现在自然是送不出手。”
从父亲书房出来,司徒静已准备带司徒薇回家。分别前,司徒薇还没死心,抓着陈宁霄的手反复问:“你真的不去西班牙了吗?真的不去?”
陈宁霄冷淡且坚持:“不去。”
公寓大堂灯光辉煌,进出人并不多,也不怎么有人关心一个高中生在跟楼管争执什么。
“你再想一想,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认错了人。”少薇站在对方的柜台前,执着地请求。
楼管也被她磨得没办法:“这样好了,你直接打电话给业主问问他意思吧。”
少薇眼也不眨:“他关机了。”
楼管表示爱莫能助。
她在公寓大堂坐了很久,手里紧紧捏着那个装有药油的纸袋子,实在太困,并起双膝盖,两手环着,将脸埋在里面打起盹。
打盹也打不安稳,因为每当有人进出,每当那道玻璃门被推出声响,带有暑热的风从门缝中丝丝漫入,她都会立刻惊醒抬起头来。
楼管不赶她,到底是看她年幼,给她倒了杯水,问:“闹矛盾了?”
少薇摇摇头,闭久了的眼睛在水晶灯下感到些微酸热。
楼管指了指上面:“八点前就回来了。”
没忍住:“他今天下午出门前还交代说你今晚上会来。”
这位年轻的业主用的词是“上次那个女孩子。”
这说法属实多余,因为楼管在这儿干了这么久,从没见他带过哪个女孩子回来,还一来再来。
“我放你上去吧。”又过了好一阵子,楼管最终是无奈挥了挥手:“你别说是我放你上去的啊,你就说楼下没人,这会儿刚好交接班。”
少薇飞一般跑进电梯。
门铃响了两声,又两声,她两手捏着纸袋在身前,呼吸不敢。
咔哒一声,安装有电子锁的入户门被从里打开。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陈宁霄站在玄关口,被头顶明黄色的感应灯笼着。
见是她,还处在一半睡眠中的目光顿了顿,缓慢地聚焦过来:“怎么是你。”
她怎么敢。
“你胳膊疼,我答应了要来给你上药的。”少薇举了举手中被攥得紧紧巴巴的纸袋口,话语些微的磕绊:“就是有点晚了。”
陈宁霄安静一会儿:“不用了,你回去吧。”
“陈宁霄,不是你想的这样。”少薇一秒都再忍耐不了,亦没有脸皮装作无事发生,突兀地说:“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她很怕他关门就走,目光紧紧地锁着他,好像这样会有用。
陈宁霄淡淡的两个字:“说吧。”
“我外婆生病了,做了一场大手术,心脏里搭了四个支架。我们没有医保没有存款也没有人可以借钱,我只能找宋识因借钱,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跟我表示过如果缺钱可以找他的人。”少薇一口气条理清晰地说完,认真地看进他的双眼,“我没有办法筹钱。”
“抱歉听到这些。”陈宁霄眼皮并没有怎么抬:“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
眼里明亮的光寂灭了下去,但少薇脸上仍然保持了温雅天真的笑,像一堆篝火燃烧完了但是温度还在。
“我说的都是真的,陈宁霄,我有我外婆的手术签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