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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了片刻,他瞧见柳重月眸中的怒气。明钰知晓小狐狸是生气了,生死毕竟是大事, 姻亲也是大事,他却将这两件大事都隐瞒过去,甚至换了另一个身份妄图继续陪伴在他身边。
柳重月看似亲和,实际上最是冷情,当年以程玉鸣这个身份在他身边纠缠了许久,才勉强让柳重月软和下来。
现在又生了气,还不知晓要怎么发泄。
明钰抬了抬手,像碰碰对方的面颊:“阿月……”
话没说完,柳重月忽然扬起手来,像是想扇他耳光。
但那只手却迟迟没打下来。
柳重月气得呼吸急促,但又见明钰顶着那张很俊美的面庞,一时间又下不去手。
半晌,他一拳砸在对方肩头,将明钰砸得往后偏了偏身。
明钰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力气倒是还挺大。”
他揉了揉肩,正要继续说话,却忽然瞧见柳重月掉了眼泪,眼眶泛着红,瞳眸也湿漉漉的。
明钰忽然说不出话,只下意识捧着柳重月的面颊,将他脸上泪珠抹去。
“我真讨厌你,”柳重月嘟囔道,“以前觉得,师徒之名挂在面前,只能将情情爱爱藏着,不敢被人发觉,后来碰上程玉鸣,我一边唾弃自己三心二意,一边忍不住还是动心,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们是一个人。”
柳重月气得喘不上气,他缓了缓,又觉得是自己迟钝。
其实仔细想想,明钰与程玉鸣之间似乎也没有怎么刻意隐藏过,总是在做相似的事情。
是明钰飞升失败而仙陨的事情他太过深信不疑,于是碰到了这样的异常也并未深思。
“是我考虑不周,”明钰何时见过柳重月这样哭,心里忍不住心疼,将他抱在怀里,“本体经历雷劫后损毁得严重,暂且不能用了,要复原怎么也要千年,我有些等不住,于是才换了身体寻来。”
“后来又想着,从前你我师徒,要做什么终归是不便,于是才故意隐瞒。”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到颈间一阵刺痛。
柳重月咬得很紧,像是要将他咬下一块肉一般。
明钰:“……”
果然是狐狸,牙口很是不错。
终了,柳重月还是揍了他一顿,睡下了。
明钰顶着一身淤青离开了卧房,走到院中时,碰上文白在与景星他们交涉。
景星见明钰过来,心里好奇他与师兄在屋中那么久都是在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这个秘密让他心中不安,心乱如麻,又抓心挠肝地想要探究是不是真的。
他走着神,无意间大逆不道地盯着仙尊的面庞和脖颈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又担心自己真的看到什么痕迹。
但柳重月那会儿揍人全往明钰身上揍的,没碰他的脸。
因而景星也看不到什么,这才总算松了口气,匆匆将视线收回来,装作什么都不曾做过。
明钰没工夫管景星,只问:“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了?”
“郊外情况有些复杂,”文白道,“你的结界在那里困着那群傀儡,但似乎有些压不住,结界已经出现了裂隙。”
“在门外的那个人呢?”
“他咬定了哥哥还活着,但是常成天在外骂人,仙道有些人已经走了,留下的大多都是渡业宗的修士。“
明钰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渡业宗的弟子都少也与柳重月相识已久,柳重月能瞒过其他人,不一定能瞒过渡业宗的。
见过柳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