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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得急,没带东西,回头托人寄过来。”
“林哥别跟我客气,我本来今天就要去市区,顺路买的。” 许言不太好意思,“没潘煜说得那么夸张。”
“没跟你客气,礼尚往来,应该的。”林津庭喝了口咖啡,语气平淡,“不然,等下次见面,那小子敢报着我的身份证号码说我不懂礼数、不够尊重。”
许言笑起来。
林津庭看向许言,朝潘煜的方向,抬了下弯曲的食指:“他挺能惹事的吧?”
许言笑着摇头。
“真的假的,”林津庭语气淡淡,“我这辈子没怕过去什么地方,除了给他去学校开私人家长会。”
“私人家长会?”
关于潘煜的事,许言都想知道。
“只有一个学生家长的家长会,”林津庭轻描淡写,“而且还是多对一,多个老师对一个家长。”
这种家长会,他参加过不止一次。
潘煜从小就是个执拗性子,他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至于有没有人会支持、是否违太过惊世骇俗,他都想不到,一向是管他呢,做了再说。
简直无法无天。
“他真没给你惹麻烦?”林津庭又把话题绕回来。
许言笑,还是摇头:“真没有。”
潘煜做得很多事在许言看来都没错。既然没有错,那就谈不上麻烦。
林津庭嗤笑了声。
“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就经常惹麻烦,”许言笑,“总不能 ‘自己身上都是毛,还说别人是妖怪’吧。”【2】
“潘煜身上确实有毛,但你绝不是妖怪。”林津庭看他,“许言,你太迁就他了。”
他印象里的许言是办事能力强,端正认真、稳重可靠的人,跟潘煜那种幼稚的小白眼狼是判若云泥的存在。
但许言却道:“林哥,我和他是一样的。”
林津庭看向他,许言笑了笑。
“只有臭味相投,才能彼此吸引。”
林津庭对此不置可否。
许言其实知道林津庭见自己的意思,怕自己不认真又怕自己太过认真。
林津庭和他一样,对着兄弟位置的变换同样在摸索着适应。
许言转而跟他说起了其他:“之前有次朋友聚会,席间潘煜把骰子玩得出神入化,扑克牌也驾轻就熟,引得很多年轻小孩儿都眼睛发光,目光崇拜地望着他。”
林津庭轻笑,黑如潭水的眼眸泄出点点骄傲神色。
“直到他们后来谈起麻将,潘煜说他没接触过麻将。因为家里有五个人,而麻将只需要四个人。所以,他就不需要会麻将了。”
许言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有点酸。
“那天大家都喝得有些醉,我随口说他应该会这个,他很认真地答应我说回去就学。你知道的,”许言笑了下,“喝醉的人都喜欢许愿、吹牛逼和侃大山,我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就在前天——”
“我发现他是真的学会打麻将了。”
“没有人教他,也没有陪他,他就看着手机,见缝插针地、一点一点地学会了。”
费着大量的时间学了个无用的游戏,只是为了一句醉言。
许言的醉言。
林津庭坐直,双手交叉。
“这对我来说是意外且有些震撼的事。”
那天晚上,许言其实有些后悔的,后悔很多话说过就没有下文。
他停了瞬:“在他身上,我经常能看到很多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