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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重终于被这大阵仗给震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瞥见那双极具力量感的耳朵,但在看到李冼整个人的时候,又诡异的迟疑了一下,嘴里的语气骤然转了个大弯,“……哥?”啊?
这穿着女装大红唇的短发伪娘是他哥吗?
李冼扯掉了裙子,朝着两人走过去,摸了摸弟弟身上的伤口,确认没什么致命伤,才嗯了一声起身去看另外两个。
“你以为杀了我就够了吗?”
“老师,你不会觉得失乐园只靠这些就能在一线战区里只手遮天吧?”
周岁似乎感觉不到自己才是死到临头的那个了一样,大口的吐着血狂笑,意识却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在闭上眼睛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这张脸上依然映射着癫狂到扭曲的神情,倒是让闻烛升起几分怪异的熟悉感,但是还没等他抓住那抹感觉,余光突然瞥到了什么。
李冼正凑近了观察那个兔子头萝莉裙的伤口,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命脉正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当然任谁现在也不会防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可怜畸形人。
等大动脉受到刺痛感的压迫的那一瞬,李冼已经来不及躲避了——突然他感觉到了侧颈被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猛击一下,甩了开来,整个身子借力“嘭”的摔出去十米远。
所有动作都发生在这一瞬间,李冼只感觉顶上一阵阴影投射了下来,预知危险的警铃大响,他迅速翻滚、落地、抬头,
只见一条巨大的银色蟒蛇——或者叫做白森蚺,出现在了大厅中央,遮天蔽日的蛇头吐出鲜红的信子,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含住了红眼兔子的脑袋。
血色的黏液从它锐利的齿根上哗啦啦的滴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它的还是那只不知死活的红眼兔子的。
大厅里的氛围顿时焦灼了起来。
看着这条庞大的瓷白蛇尾,李冼不知道想起什么,立刻看向闻烛。
可怜的美人蛇已经变了个姿势,面具随手扔在了地上,穿着不知道从哪扒来的裤子,翘起二郎腿坐在了周岁挪过来的椅子上。
此刻正神色莫名的侧头看着右边的那道出口——刚刚还守在出口处威风凛凛的雇佣兵们各个生死不明的趴在了血泊里,不少人都已经顺着出口偷偷摸摸的跑掉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闻烛轻嗤了一声,姓裴的跑得还挺快。
大厅里顿时空了不少。
不是……等等!
腿……哪来的腿呢?
“你怎么……”李冼欲言又止。
众所周知,畸形人是不可能绝对隐藏掉自己的畸变特征的。
连他都要靠假发和超级裙摆开藏好自己身上的畸变特征!只有纯种可以肆无忌惮的伪装成人类。
李冼的话还含在嘴里想来想去没说完,眼神瞬间一边,脱口而出厉声道:“小心右边!”
闻烛跟白森蚺结合的时候,光是排异就要了他半条命,这会都被蚕食了半个多月,又被他粗暴的迅速剥离了开来,显然吐血狂暴的不止白森蚺一个。
听到李冼的声音,闻烛慢半拍的脚腕用力,上半身靠在椅背上后仰出了一个斜度,前边两条椅子腿悬空了起来——疾风穿透闻烛没来得及撤回去的发丝,瞬间被距离眼球厘米之隔的猫爪给撕碎了。
但凡李冼晚了一秒喊出那句小心,闻烛身上现在应该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猫爪印……
“嗖——”
刺透血肉的声音突然间被无限放大,划破肌肤瞬间割断筋脉的响动仿佛贴着闻烛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