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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这个大厅里能跑掉的已经都跑掉了,目击者寥寥无几。——又是一个费尽心思的完美受害人故事。
闻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的勾了一下唇角,只是那笑显然不达意,在这张白到异常的、看不清一丝血管里透出来的血色的脸上,反而显得冷森森的。
这个故事的完成度,就要看看这些军人是坐视不理还是干脆蛇鼠一窝,亦或者从泥巴地里把自己丢出去的良心又捡回来吞下去折返救人了。
“什么意思?”赛斯听到这话,眯起眼睛,又吊起眉来,“想跟我们分道扬镳了?”
“不可以么?”大学老师掀起眼皮,温和的看向他,“我们可不是一个阵营。”
“我还来没做过这种赔本的买卖。”赛斯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前任武器贩子将手里匕/首的刀面轻佻的拍了拍闻烛瓷白的脸颊,语气格外不善的哼笑道,“你什么阵营,纯种?纯种又他妈比老子高贵到哪去?”
“在我这里没有这种多余的分法。”
闻烛蹙眉避开,抬手扣住赛斯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折断,刀口对准赛斯,粗壮的触手瞬间将赛斯包裹了起来,围成一个盾,
但很显然这个盾根本不是闻烛的对手,一层薄薄的霜凝结在了密密麻麻蠕动的触手上,他轻轻压了压手腕上的刀,触手如同碎掉的石块一样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锐利的刀尖割破了空气,毫无阻力的送进了赛斯的胸膛。
“还你一次。”感觉到刀尖刺透了,闻烛这才松开了手甩了甩上面溅到的血,慢悠悠道,“看来你们人族很喜欢分出个高低贵贱?我们只看实力。”
“就比如现在,我可以轻松的把你们的命都留在这里。”
赛斯捂着胸口狼狈的弯下腰连退好几步,嘴里不知道用哪国语言骂了句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话,赤红着眼狠狠的盯着他。
但是闻烛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的眼神,无动于衷:“还是尽量学会感激吧,为我的仁慈。”
人形怪物冰冷的指尖划过触手的感觉还微妙的残留着,被摸过的触手以一种又渴望有恐惧的姿态悬空朝着闻烛挪动,
诡异的,赛斯竟然能连通这种感觉。
还大学老师呢,仁慈两个字用在这里他自己觉得合不合适?
赛斯拔出匕首暗骂道。
短短几天,他不仅触手迅速来到了成熟期,就连愈合力也好多了。
——赛斯一直在思考为什么。
寄生他的东西相当于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意识还是由赛斯本人所掌控的,也就是基于这一点,诡物不愿意承认寄生失败的这些东西是它们的同族。
所以赛斯能够感觉到,闻烛出现的那一刻,这些触手就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好像这个人……怪物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触手靠近,又迫于闻烛那过于彪悍强大的力量,只好畏畏缩缩的徘徊在旁边。
说起来,触手真正的生长周期的开始,正好是闻烛来到这个地牢的那一天。
赛斯盯着那张像玉一样精雕细琢又冰冷无情的脸,各种各样乱七八糟污秽的念头都恶狠狠的过了一遍,最后只得捏着鼻子哄眼睛的认下了这个结果。
“没关系的。”
沉闷的声音从周岁鼓胀的肚皮里传来。
“你们都要留下来。”
第28章 过来,到我这边来……闻烛! 你要跟他……
以血淋淋的周岁为中心, 一层波纹似的水膜四散了开来,带着熟悉而陌生的气味。
李冼能感觉到他的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