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6/8)
正住着他两世着迷的人儿。前世所有的遗憾,在这一刻得到弥补,他胸膛被喜悦与满足给充实,沉甸甸的,喜上眉梢,如驻春光,微醺的眼角被酒意带出一抹泛红的剪影,将那清隽的身影,衬得诡秘绝艳。
慕月笙扶着廊芜,一步一步朝正房迈去。
清辉堂极为阔气,廊芜甚长,他这一走,仿佛是踏过前世今生,穿越时光而来。
待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满室的红炫了他的目。
他微晃了晃神,迫不及待去寻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绕过十二开有凤来仪的屏风,折入东次间,掀帘而入内室,千工拔步床被红纱给盖住,清风浮动,轻纱摇曳,一如他此刻的心。
“沁儿....”
他哑声平和唤了一句,
里头毫不动静。
他缓缓走近,借着两侧红烛,瞧出里头一道柔美的身影侧躺着,粉嫩的寝衣将那玉臂香肩给裹住,曲线毕露。
慕月笙酒意上头,喉咙不自觉干痒,他下意识将腰间系带一扯,大红喜服滑落,只留里头殷红的丝绸寝衣,颇有几分浮浪子弟的模样。
隔着朦胧的纱帐,里头那窈窕的身影越发迷人。
他伸手待要拂开床纱,募的想起求亲时,朝崔颢做出过的承诺。
这念头浮起,如同冷水将他心头所有旖旎燥热给浇灭。
他堪堪立在床榻前,如同雕塑。
崔沁累坏了,便先小憩了半个时辰,乍然来到陌生的地儿,睡得并不踏实,听到外头有动静,便扭身朝外看来,
“夫君?”
薄衾一掀,露出完完整整妩媚的娇躯。
见慕月笙立着不动,只当他是呆住,她腼腆一笑,俏眼微探,嗓音滑腻,“夫君,还不进来吗?”
他是想进来呀。
慕月笙深吸一口气,凭着一贯惊人的自制力,压下一切杂念,恢复惯常清润的模样,徐徐掀开床帘。
里头的春色,如同画卷一般被缓缓拉开。
朦胧的光线下,崔沁侧身斜躺,秀发如瀑布似的垂在迎枕,乌黑如墨,衬得她那张俏脸越发白净瑰艳,她腰肢儿往下一沉,水杏眼格外幽亮,慵懒地冲他轻笑,“夫君,进来呀。”明明长得清丽,神态也甚是娇憨,偏偏给人几分勾缠的味道。
这大半年来,她开书院,举办画展,又亲自打点臻粹阁的生意,早已不是当初那懵懂无知的少女,虽有羞涩,大抵还是大大方方的,并不扭捏。
尤其定亲后,又累日与慕月笙黏在一处,二人私下并不是没亲吻过,偶尔纵情,她也不小心触过那坚硬。
慕月笙瞧见她这番模样,只觉热血冲上脑门,他仰头望天,“我去洗漱。”
折去浴室陶腾半天,洗了一番冷水澡,换了件薄薄的中衣上床,见崔沁乖巧躺在被褥里,松了一口气,立即掀开薄衾便躺了下去,只佯装累坏的模样,“沁儿,你也累了,早些歇着。”
崔沁微愣,她是故意将自个儿塞入被褥,好等他来捉她,他如何说这话?莫非玩什么花样?想起以前慕月笙在她身上做的事,崔沁便放下心来,他呀,定是在使坏。
她低低偷笑,慢腾腾埋入被褥里,只留半个脑袋在外。
昨夜大伯母丢给她一本画册,教授了许多隐秘之事。
慕月笙早就忍得很辛苦,总算熬到名正言顺,她已做好准备,今夜断不能扫他的兴,是以方才她才小睡半个时辰,眼下神采奕奕,静待垦栽。
只是等了半晌,不见慕月笙有动作,不由愕住。
她悄悄回眸,微暗的光线下,他俊脸朦胧,双眼微垂,看似已睡熟。
崔沁眨了眨眼,便觉不对劲,登时坐起身来。
慕月笙的被褥也被她掀开大半,半个身子露在外头,他再也装不下去,漫不经心睁开眼,微醺的眸佯装不解,“沁儿,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你这是怎么了?”她眉峰修的极细,如一抹细韧横在眼上,给平日妩媚的她添了几分英气,眼下她眉头拧起,越发显得气势凌凌。
这一世的崔沁被娇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