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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廖鑫那个没用的东西。湿透了的衣服,冷风一吹,寒意随着密密麻麻的后怕一起刺得头皮发麻。
“要是我晚一秒抓住你的手,你就死了,粉身碎骨,你知不知道!”
闻烛几乎被他逼到了墙角,身形还有些瘫软的靠在墙上,闻言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汗顺着流畅的脖颈没入了衬衫里,他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线条冷硬的男人,凌厉而强烈的压迫感落在闻烛身上,仿佛要将他吞噬。
他缓过来,伸了伸手:“扶我一把。”
他不一定会死,但如果没有裴青山那一手,闻烛这个人的确就该从今天开始消失了。
裴青山额上的青筋又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半天又憋了回去,
最后还是冷着脸把人拽了起来。
闻烛的尾脊骨还泛着细密的刺痛,他索性就顺势靠在了裴青山身上,倦怠的蹙眉:“我有什么手段?”
裴青山嗤了一声。
这个时候倒是又装起来了,结束了就不准备认,这一套他还打算用几次?
一声轻叹,
“你算吗?”
闻烛趴了一会,突然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暴躁点燃了的人突然没动静了,抬头扫了一眼,只看到一片通红的脖子。
“上班还喝酒?”
“闭嘴。”
裴青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去医院看看。”
“没事,我好得差不多了。”闻烛不太想去,挣扎两下就想下来,一抬头却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陌生士兵们纷纷投来五花八门的目光,于是闻教授又神色自然的把头缩了回去。
交头接耳——
“这是谁?”
“笨呐!还是上次那个!”
“哎呦,知道——我开会的时候拎老大耳朵那个!”
裴青山:“……”
隔着一层皮肉和胸骨,闻烛能听到里边心脏健壮的跳动声。
他忽然想起跟这人刚刚结婚的那一年,那时候裴青山的工作还没现在这么忙,见面的时间太多,闻烛却是第一次踏入这种零距离的亲密关系里,生怕自己露馅,整装待发的把婚后恋爱当成了一门课来谈,
他自认为在收敛情绪和面部表情的管理方面,作为长达十多年的实践派,甚至要比隔壁电影学院的还要控制得当。
但裴青山却总能在某些时刻,带着调笑意味的攥住他,像偷吃了零食的小狗一样问:“怎么又这么紧张?我们闻老师一天到底要紧张几次?”
“……”
一定是诈降。
闻老师一开始秉持着这样的念头。
直到有天裴青山说:“你不知道吗?你每次紧张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到我手里来了。”
闻-实践派艺术家-烛这才恍然大悟。
后来他学会了用呼吸控制心脏的跳动,但是每个荒唐的夜晚,闻烛总是像不受控制的动物一样用耳朵去听裴青山的跳动声。
裴青山总是不屑一顾的说:“我受过专业训练。”
是吗?
那怎么结婚头两年每天晚上都吵得他睡不着觉?
就像现在一样。
闻烛轻轻扯了扯唇。
“长官,你看看这个!”不远处廖鑫喊了一声,打断了这边诡异的粉红八卦氛围,“这条断臂上有纹身!”
裴青山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扫了一眼,只看见被长刀齐齐切断的那条断臂的衣袖被人粗暴的撕了下来,一条叼着苹果的纯白色毒蛇正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