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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生的缠绕着,一双金色骇人的眼睛静静的与裴青山对视。闻烛感觉到了他脚步的停顿,也下意识的抬眸扫了一眼。
刺眼的液体宛如被泼翻了的血墨,洋洋洒洒的晕染在了那片图案上。
漆黑的瞳孔在日光下猛的伸缩了一下,尾椎由于突然僵直的背脊而被牵扯得刺痛,
闻烛才意识到自己注视那个断臂的时间太长了,仓皇的移开视线,装出一副不太适应的样子。
敛下表情,闻烛再抬起头,却正好与裴青山低垂着的眼眸对视上,也不知道他这样观察了有多久。
“吓到了?”裴青山随即不动声色的错开目光,继续抬腿往楼梯走,给廖鑫丢下一句,“回去再说。”
第40章 发情期 若隐若现的蛇鳞
我是失去名字的人, 我是没有过往的人,我是白纸一样的人。
你看不见我,你却可以感受我。
你触摸不到我, 但你终将成为我。
——《凯撒琳宣言-引言》
我们拾起屠刀的时候, 我们歌颂的是自由。
我们跌落地狱的那一天,我们将化为自由的红鸽。
——《凯撒琳宣言-红鸽篇》
黑色的吉普驶离临大的大门, 拐过几个摊位饱满的学生街道,突出重围后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门口停了下来。
梧桐树金黄到刺眼的叶子随着卷来的风轻飘飘的落到了隆起的土坡上。
临大是个历史悠久的学校, 这座城市本身也有着极其古老而浓烈的岁月感,
只可惜除去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之外,也就只能在高等学府附近的小巷子里,才能看出一点城市里苍老又深远的剪影。
闻烛睁开了假寐的眼睛:“不是去医院吗?”
“你不是不想去?”
裴青山打开车窗, 清亮的风一点点的从梧桐树下挤进了车中, 他半个胳膊搭在车窗上,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
要说裴青山没有烟瘾是不可能的,他们干这行的就为图个清醒, 点根烟有时候都算作来救命的,只不过不过他在工作之外碰得很少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每次看见闻烛那张写满了思绪过重、禅精竭虑又一副无事发生就算说了你也懂不了的脸,他都想狠狠点两根。
“我只是说快好了。”闻烛纠正, 他不太想把自己的讳疾忌医展现出来。
但偏偏裴青山又是个眼毒的,他嗤了一声:“行,你高兴就行。”
“……还生气?”闻烛瞧了他一眼。
这么难哄?
刚刚不是已经哄过了吗?
“我哪敢啊, ”裴青山摆手,“您这又是为人师表又是英雄救丑又是护妹心切的,我给你搬个三好市民的大牌匾挂在客厅里还差不多。”
这都哪跟哪?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拿一下确实有点刺激了,闻烛慢半拍的才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心下琢磨裴青山的重点应该主要是最后面那件事。
“你学不会好好说话?”
“我没好好说话吗?”裴青山都咬牙切齿了,“我都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了闻烛,你到底什么时候又能跟我说句实话?”
“裴长官……也难怪,你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用话捧着长大的吧?”闻烛突然勾了一下唇,又很快落下,“这种程度的逼问在你眼里应该已经算得上是在温和的聊天了吗?”
裴青山不说话,
闷着头看窗外,似乎要把临大旁边